時窈都忍不住想笑,李翼煒才當了半個月的太子,長進的倒是挺快,這場麵話說的一套一套的,虛偽至極!
但李翼煒哪裡可能真心幫時窈解圍?他不過是為了給時晏青拉仇恨罷了。
他接著便道:“不過這搶人未婚妻終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,晏青啊,本宮偏幫你一次,往後可不許再犯了。”
李翼煒這話算是把時晏青給釘在了恥辱柱上,生怕彆人忘了時晏青這未婚妻是搶來的。
畢竟時窈和謝知許有婚約在先是事實,之後時晏青回京,時窈便悔婚了,在之後就和時晏青的婚約傳出來了,這其中的曲折旁人雖說不清楚,但也猜得出來大概怎麼回事了。
不過這事兒從來冇人敢搬到檯麵上來說,一是讓謝家臉上無光,二也是怕得罪時晏青,但李翼煒偏偏把這事兒提起來,還要趁機點一點時晏青,生怕他名聲不夠臭的。
時窈都覺得這李翼煒實在卑鄙。
時晏青卻神色淡然,唇角還帶著幾分笑意:“殿下說的是,我和阿窈真心相愛,自然會廝守終生。”
李翼煒唇角的笑容抽搐了一下,你倒還真好意思順著杆子往上爬。
時窈瞪著他,壓低了聲音:“他抹黑你呢,你胡扯什麼?”
他這麼說豈不是做實了他搶人未婚妻的黑料了?
時晏青挑眉:“這不是事實嗎?”
時窈:“......”
她看著他那風輕雲淡的樣子,才發現她真的瞎操心!就他這種亂臣賊子需要什麼好名聲?
“那我呢?我就活該被你拖著一起遺臭萬年?”時窈咬牙道。
時晏青涼颼颼的睨著她:“所以你當初就不該和謝知許定親。”
“這還是我的錯了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你簡直無恥!”
他捏了捏她的手心:“好了,彆鬨了。”
時窈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兒,上不去下不來,臉都氣腫了。
李翼煒雖說把時晏青的名聲搞臭了,但他在他臉上看不出半點窘迫,又如何甘心?
王大人不懷好意的開了口:“時姑娘如今身體也已經大好了,不知時將軍往後可有什麼打算?”
殿內幾乎落針可聞,滿朝皆知時晏青現在已經交出了所有的大權,哪裡還能有什麼打算?
李翼煒一拍腦袋:“舅舅不提,本宮都險些忘了,現在晏青還賦閒在家,無事可做,晏青這般年輕有為,本宮又對他十分看重,應該為他謀一份差事纔是。”
王大人立馬道:“神武門副將一職正好有空缺,殿下可以為時將軍做個安排。”
時窈臉色瞬間陰沉,讓時晏青去神武門守大門?這分明就是羞辱!
太子可真是陰損的上不得檯麵。